“好……说的好……不愧是皇子。”
姜尘把啃的差不多的鸡爪丢在桌子上,用力拍了几下手。
马屁人人爱听,哪怕知道是假的,也能让人心里舒服不少。
看到姜尘如此开心,九皇子感觉时机成熟,急忙九十度鞠躬。
“文远在此替天下请命,还请姜尘道长下山,救民于水火,扶大厦于将倾。”
萧倾月听的热血澎湃,一双杏眼,期待的看着姜尘。
见姜尘又拿起一个鸡爪,不急不缓的放到了嘴边儿。
萧倾月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,抬起脚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踩了姜尘一脚。
“干嘛?有病啊你?”
九皇子茫然抬头。
“那个……姜尘道长,我身体尚好。”
姜尘举起鸡爪指向萧倾月。
“没说你,我说他,你没事儿踩我脚干嘛?我吃鸡爪碍你什么事儿了?”
萧倾月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一把夺过姜尘的鸡爪。
“我踩你干嘛?九皇子在替天下请命,请你下山,你是聋啦?还是装听不见?”
姜尘从盘子里又拿起一只,结果又被萧倾月给夺走了。
害怕姜尘还吃鸡爪,萧倾月干脆把盘子端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姜尘撩起长衫的裙摆,把右脚放在椅子上,站了起来。
指着萧倾月骂道:“你是不是蠢?你是不是蠢?他……文远儿……九个里面最弱的一个,你让我跟他去和另外八个斗,成功的几率是多少?九分之一,你有九分之八的概率让我去死,我死了,你昆仑仙门也跑不了,别忘了我是你昆仑仙门的副掌教。”
骂完萧倾月姜尘转手指着九皇子骂道。
“还有你……我说了我最烦拽词儿,你呢?把我的话当耳旁风,一口一个大道理,你糊弄谁呢?真把我姜尘当傻子了?还救民于水火,扶大厦于将倾,你想当皇帝就直接说,别给自己脸上贴金,我告诉你,我这人最烦两面三刀,说话拐弯抹角的人,再给我说没用的,就给滚……”
说完姜尘伸手从萧倾月面前夺回盘子,拿起一个鸡爪又啃起来。
萧倾月被骂的脸青红交接。
九皇子也被骂懵了,本以为发挥超常,能给姜尘一个好印象。
结果反而适得其反了?
“姜尘道长,是我说话太……太不直白了,请您恕罪。”
姜尘吐一口骨头,满脸揶揄的问。
“我问你,你想不想当皇帝?”
九皇子看看门口的方向,压低声音道。
“想。”
“大声点儿,你想不想当皇帝?”
九皇子低声道:“姜尘道长,外面很有可能有细作,我要是大声点儿,皇城咱怕是就回不去了。”
姜尘满脸不耐烦,大声问。
“我问你,想不想当皇帝,大声回答我。”
九皇子这次是真的要哭了,满脸恳求的看着姜尘。
“就你这小胆儿还想着和其他人夺皇位?死了心吧,如果我是你,现在就和皇帝要一车金银珠宝,然后找个犄角旮旯安安稳稳的当一辈子王爷,什么皇位?什么天下?想都别想。”
看到九皇子被骂的浑身颤抖,姜尘摆了摆手。
“滚吧,看你就烦。”
九皇子眼睛都红了,怒吼道。
“想……我想当皇帝。”
姜尘笑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。
“这不就是了,有什么不好承认的?坐吧。”
九皇子依旧在颤抖,刚才喊出那句话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。
毕竟一句话不需要多少力气,但是勇气却需要很多的力气。
看到九皇子端酒杯的手都在颤抖,萧倾月心中不免叹息,不免心生同情。
“姜尘你太不理智了,有些话是说不得的,你这不是在害人害己吗?”
姜尘撇嘴道:“成就帝业者,没点儿胆魄怎么行?我想九皇子既然意识到身边有奸细,那就一定有办法把对方揪出来,清理掉,如果没这点儿本事,还是那句话,该哪儿去哪儿去。”
九皇子深吸一口气道:“多谢姜尘道长教诲,只是光有这些还是不够啊,我的八位哥哥,各个不凡,心机实力都不弱于我,只有胆魄是不够的。”
姜尘笑道:“其他人我不知道,你那个六哥是真的蠢,要都是他那个德行,别说是八个,就是八十个也不足为惧。”
九皇子狠狠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姜尘道长,六哥是我们中间实力最强的,而且他还是圣宗宗主的亲传弟子,我们还是不要大意的好。”
姜尘笑了,鄙夷的笑了。
“如果他就是最强的话,你就是不来找我,皇帝也是你的,我看你小子比他可阴险多了,一来就给我扣高帽子,趁我不注意就想拉我上贼船,那小子有你一半聪明,昆仑仙门早就完了。”
九皇子尴尬的跟着笑了笑。
“我说的都是真心话,我是打心底敬佩您的。”
姜尘摆摆手不耐烦道。
“马屁虽好,拍多了也不舒服,就此打住,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道长请问。”
“除了我,你可还知道哪儿有大功德的人?”
九皇子一边思索一边看姜尘的反应。
姜尘冷下脸来。
“又不老实?再给我耍小聪明你就给我滚。”
九皇子急忙道:“不不不……道长误会了,我不是不说,而是无法判断那些人是否真的有功德加身。”
“哦?说来听听,怎么个无法确认?”
九皇子道:“那些人的确受人爱戴,也自称受过功德的洗礼,但是我调查发现,似乎只有他们自己经历了,却没有任何其他人看到。”
“故而我不敢断定他们是否有功德,不像道长您,不但有诸多见证者,甚至还反杀了两个圣宗长老,当然,就算他们有功德也绝不及道长万分之一。”
姜尘很郁闷,他还指望着找几个有大功德的人去挑衅呢。
现在看来这乱世,大功德的人不多,反而是欺世盗名之徒不少。
毕竟九皇子既然派人去查,以他的手段一定会查的十分仔细。
九皇子都不敢确认,多半是骗子。
思索良久,姜尘又问。
“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,现如今儒学的主流思想是什么?有影响力的大儒们,风评又如何?”